几位回民(挑灯夜谈系列)
中国“五十六朵花”里有回族,其实挺搞的,认真的说,中国只有回民没有回族,回民是指信仰伊斯兰教的族群,那么就包括有汉人,所以中国“回族”中有相当一部分人本来是汉人,只因信仰就划分成一个民族了,再说哪来那么多花?都成了花,恐怕几百个也不止。所以不应该称之回族,正确的称谓是穆斯林。不然信仰佛教的岂不就成了佛族?信仰基督教的岂不就成了基督族?老蒋那会儿,并不认同回族的独立地位,只是把回族当作说汉语写汉字,但宗教信仰独特的中华民国国民,我认为这一认识是正确的。
最早知道回民,是母亲的同事,经常带上二斤牛羊肉来“串门子”,父亲背后叫她“杨回子”,说她哪都好看,就是牙齿不好,象锯锯齿一样,头发也不好,焦黄稀松的,父亲又形容说就和“苞米胡子”似的。其实这可能是个血统问题,她应该是血统纯正的西亚人种,也就是和维族人一个血统,黄头发黄眼珠,眼珠子不是黑的是有色的,可能“色目人”就是因此得名。杨回子,大概是精神上有点毛病,来“串门子”主要是找个人化解心中磊块,她从来都是滔滔不绝的讲,母亲也在百听不厌的耐心听,因为基本插不上嘴,只能随声附合。一聊就是一整天,然后是用她带来的牛羊肉包饺子,剁馅当然是我的事儿,牛羊肉剁不烂,都属于“滚刀肉”,于是学会了磨刀,磨刀的技巧是,刀刃不能戗着磨石,只能磨一面,否则反而越磨越钝,这个没人教,是我自己摸索出来的。
后来结识了张会泉,是个比所有的同学都大几岁的复员兵,刚入校时看见他,还以为他是高年级学生呢,原来只比我高一级,是学机械的。学生食堂很大,能容纳一千多学生就餐,所以值班生要在中午下课铃一响,就要第一时间冲出教学楼,以百米短跑速度奔向食堂,排第一号打饭。我们班上最能跑的女生蒋金华,外号叫“老挺”,就是说她跑起来时,胸膛很挺,其实那是她乳房太高凸显的效果。这里还有典故,老人们都说,抬头娘们儿低头汉子,都是难斗的,“老挺”显然是个抬头的娘们儿,永远是宁死不屈的刘胡兰形象,其实还是因为她乳房太挺实,或者是“鸡胸脯”,心理阴暗的想,可能她根本用不着罩杯,她的胸围女性美是天然的。有“老挺”值班,同学们就能在第一时间吃上饭,用抢出来的饭余时间打打球什么的。
但很快就发现,全校有那么十几个同学根本不用“老挺”们抢时间,他们下课后是从从容容的姗姗下楼,踱着方步的走向食堂,原来是回民同学,有专用打饭窗口和专用饭桌,不用排队。张会泉就是个回民,可以不必奔跑到食堂去吃午饭。回民的晕菜多是鸡蛋,那年头,肉蛋还都是配给制,很少吃到晕腥,“咖啡耳”同学们真是羡慕的紧:我们怎么不是回民?不过我从小在乡下吃多了鸡蛋,已经伤了胃口,并不羡慕。
离学校不远,就是军区的“将军楼”大院,也经常有“将军楼”淘汰的活鸡转卖给学校食堂,为啥要淘汰呢?因为鸡太肥了,将军们自己就够肥,所以不喜欢吃肥肉。每当有肥鸡肥鸭转卖给食堂,食堂就会请学生去帮忙杀鸡,于我又学会了杀鸡:拧住脖子,嚓的一刀,扔在一边就可以了,这时我的磨刀功夫就派上了用场,刀要足够锋利,一刀断喉,不能象ISIS那样拉锯似的割,太残忍。但鸭子就不行,要剁下头把血放净,不再挣扎为止,不然你扔下它,它没有了脑袋也能满院子乱跑,象有脑袋那样转圈的跑,太恐怖了!据说回民杀鸡是要念咒语的,类似于汉人老太太念叨的:鸡呀鸡呀你莫怪,你本是人间一刀菜!
我是经常和同班杨同学,我叫他“酸秀才”,一起到离学校不远的小杂货铺去买熟肉开晕,我们各掏两毛五,五毛钱就能买一小块肥肉,一边吃一边打量来客。这天就来了个挺怪的,他是买熟鸡蛋吃,打开一个咬一口,就拿给老板看:你看,这是鸡崽呀!老板二话不说,换了一个,打开又咬了一口:你看,这又是一只“寡蛋”!这样又换了一次,老板不干了,说:你别买了,我也不卖了。“寡蛋”就是没孵出小鸡的蛋,据说也是一味补药。由此可见,我和“酸秀才”吃的肥肉,其实也不是什么好肉,应该是那种“高温肉”,不用凭票购买的。
和张会泉交了朋友,是在文革。长话短说,因为他是个大同学,在“反击资产阶级政治路线”中表现突出,很快就“窃取”了造反派红卫兵的领导权,于是保守派的老红卫兵就蔑称他“政治扒手”,简称“大扒”或“老扒”,但他的确是有组织能力和领导能力,毕竟是在部队里呆过,也大我们几岁。因为是莫逆之交,我们之间也就无话不说,有时我会开玩笑,背着他弄片猪肉到他的菜碗里,他居然也吃不出是“大肉”,过后问他吃了“大肉”什么味道?他不过笑笑:我知道你们的恶作剧,其实都一样,回民不吃猪肉只是一种饮食习惯。我问他,清真饭店有什么说法吗?他淡淡的一笑说,有的,如果你是回民,进店后和大厨说一句暗语,大厨回应一句暗语,就会有货真价实的清真菜,不然就和汉人一样了。这两句暗语是什么呢?我忘记了,好象是问“卓木帖”?答“金贞尔”。反正不是汉语。
运动后期,“老扒”因为是反军派,被打成了“坏头头”,军代表孙政委对他的痛恨是天然的,因为孙政委代表的是“毛主席无产阶级革命司令部”,按当时的说法,“老扒”属于“国民党反动派残渣余孽”,老毛说文革是“共产党与国民党反动派斗争的继续”,于是造反派就都成了“国民党残渣余孽”。“老扒”没有被分配工作,连到三线“接受工人阶级再教育”的资格也没有,干脆就在毕业前直接遣送回原籍乡下了。遣送后不多久,托他弟弟到学校来请我们几个“坏头头”到他家聚一聚,可能是要感激大家哥们够意思,没揭发他是“现行反革命”,他也就没遭受牢狱之灾。孙政委的本意,原是要扭送他进公安机关的,无奈收集不到罪证,只好遣送。
“老扒”的老爸在乡下,是个受过嘉奖的养殖能手,看到这位老人,再次验证了“老扒”的波斯血统,老人的眼珠子贼亮,鹰钩鼻子比“老扒”还明显,酒过三巡,大家也格外感慨,谈论起那个可恶的孙政委。其实孙政委也是个回民,而且饮食禁忌更多:凡是长眼睛的都不吃,也就是说,动物蛋白质里,除了鸡蛋,别的一概不吃。那会儿,毛是一手遮天,林是一手遮地,军队全是林的人,不是林系的小喽罗们也拼命向林效忠,孙政委就是这么个小喽罗,一个团级干部,到了地方就降一级,营级而已,学校是师地级,原领导哪个校长的级别都比他大,老校长陈敬贤(被拔了白旗的西北帮干部)是六级,不比他大?但他为了显示自己是林的人,举止作派处处都在模仿“副统帅”,把新军帽前顶特别压成板板的,象戴了只老道的帽子。因为不吃带眼的,脸色也和副统帅一样的病态仓白,少林寺和尚还酒肉穿肠过呢,他一个军人,不吃晕腥只吃鸡蛋,打嗝都是鸡屎味,还有力气打仗吗?
“老扒”,后来又险些被抓成“516”,这才是扯蛋,如果他是“516”,那我们这些朋友还逃得过吗?我想很可能是他的言论有问题,说了些反邓的“黑话”,被有心人汇报给上级党组织了(哦,那会儿应该叫地区革委会)。我们当朋友的,在学校帮他免了“现反”的牢狱之灾,但他最终还是没逃过,原来他当了一家农资公司的经理,弄了个小金库,建了一座职工楼,当然他自己也弄了一间,结果就成了贪污犯,和王守信是同一批被打击的“腐败分子”。不过建一座楼房的资金还不算数额巨大,加上分到房子的职工都说他好话,只判了一年刑,他女儿结婚时,我远道去祝贺,酒桌上他还一再为自己辩白这事,我说这不用你解释的,难道大家还不了解你吗?多年后再打听他的下落,得知的消息是患了脑溢血,也没机会去探望他,今天这人很可能是已经不在了。
再一个是女同学,是外班的,也姓杨,同学们背后也叫她“杨回子”,和杨贵妃同名同姓,也有杨贵妃的美貌。因同学们都故意掇合,见我就起哄:杨回子来啦!见了她就:螺杆来啦!结果我们互相见了面反而不好意思了。那时候还不知道有什么回汉不通婚的说法,直到曲终人散大家各奔西东之际,她独自遇到我时,才脸红红的说:我心里一直有你。无奈毕业分配天各一方,只好通信联系了,这种柏拉图式的恋爱没多久,就传来她结婚的消息,男方是中医学院毕业的医生,父亲是阿訇。过了多年才有机会到她家做客,在她家里翻了翻《古兰经》,有四大册,才知道穆斯林有很多清规戒律,比如即使是夫妻,也严厉禁止互相观看对方身体私处,否则真主会惩罚他(她)们瞎眼,天哪!这都些什么戒律啊?幸亏没和她结婚,不然夫妻一场,连对方那地儿啥样都不知道,也太没人性了吧?还有一天洗五次手,祷告几次什么的等等,总之禁忌不少,规矩也太多。另外回汉也不是绝对的不通婚,当回民处于汉族人群体中时,也是可以变通的,据说应该“涮肠子”,就是当着穆斯林岳父母的面,喝一大碗碱水(另说两大碗三大碗不等),从此不再吃猪肉了。
做一个回教徒,其实挺麻烦的。
最后编辑时间: 2015-12-16 08:40:26
2015年12月17日星期四
2015年6月6日星期六
共产革命与共产制度的关系
革命是手段,制度是目的
2015-02-09
22:24:51
有些至今还在信奉马列主义的人坚持说,马克思主义理论是正确的,只是实践者“乱搞”才把事情搞砸了,失败了。什么是乱搞呢?就是在共产主义运动失败的国家里,共产革命的条件不成熟,急于求成拔苗助长了。用中国俗话说就是“歪嘴和尚念经”,把正确的理论错误的实践了,所以不是马克思主义的失败,是实践者的失败。这种观点看似有道理,其实是存在逻辑错误的,错在混淆了革命与制度这两个概念,因为就整个共产主义运动的过程来说,革命只是手段,制度才是目的。
那么,究竟有没有不是乱搞的,正宗的马克思主义实践者?答案只能是没有,国际共运已经开展了近百年。在共运中,列宁毛泽东波尔布特都没有乱搞,他们都是标准的马克思主义者,不折不扣地坚持了马克思主义,而且革命都获得了成功。马克思主义所指的革命,就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社会变革,也就是社会制度的变革。纵观二十世纪初的世界历史,社会主义阵营国家的共产革命不是都成功了吗?直到今天中共还在宣称自己是社会主义国家,是共产主义革命的初级阶段。什么叫失败?就是没成功,流产了。可能除了印尼,还没有一个共产主义革命失败的例子,小游击队只要没颠覆政府,也不叫革命失败,只能说是一种任何脆弱政权下都存在的土匪活动。
革命有暴力和非暴力的,最终都是要建立制度。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核心是通过暴力革命,建立一个公有制度的社会,但实践证明,公有制度是违背人类自然属性的,也是阻碍生产力发展的,所以宏观上看,它也是反人性的,因为生产力落后,所以也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反动,这才是它错误的根源。不管是暴力还是非暴力革命,它只是实现共产主义社会的过程,关键是消灭私有制建立公有制这种理论从根本上就是错误的,它可以作为理想存在,或者是小规模的短期实验也许会成功,但是在全人类的历史长河中是实现不了的。
什么叫条件具备?是说革命的条件呢,还是建立共产主义制度的条件呢?毛泽东说不破不立,消灭“剥削阶级”要不要革命?怎样才算条件具备的革命?难道非要人相食才叫条件具备?俄罗斯的工人阶级就很强大,符合马克思理论要求的社会条件,而且按照马克思理论进行了革命,建立了社会主义国家,但事实是它只经过半个多世纪就解体了。按马克思理论,中国是不符合革命条件的,但中共的革命不也一样成功了?啥叫成功?取得了政权,建立了国家,就是革命成功了,后来的“变修”或解体,是制度的失败,不是革命的失败,所以,要把马克思主义理论中的革命与制度分开论证。当然在广义上,从二者关系来说,革命所建立的制度失败,其实也意味了革命的失败,火可以煮烂一锅米饭,但绝对煮不烂一锅石头,共产革命就相当于用火煮了一锅石头。
为什么中国这样的农业国也能实现无产阶级革命?因为从社会发展的整体规律看,凡是搞共产革命的国度,基本都是贫困的(二战后靠苏联强权建立的东欧社会主义国家除外),而不在于工人阶级是否强大,洪秀全李自成的农民起义都可以称为无产阶级革命(这也是马列教科书肯定的),而且都建立了政权,从这一规律看,只要贫富悬殊就能酿成社会革命。那么今天的资本主义社会为什么没有发生无产阶级革命?因为在欧美等发达国家,贫富悬殊问题已经不是主要社会矛盾,而绝对贫困的阶层占人口比率极小,中产阶级是强大的,更重要的是这些国家的政治制度是民主的,政府是民选的,所以社会就比共产国家相对稳定。中国成语讲“穷则思变”,其实,这也是马克思理论关于无产阶级革命的基本要点。
不仅如此,马克思主义理论还存在很明显的自我撞车的内在矛盾,比如马克思也主张普选,结社自由等等,但这些都与“无产阶级专政”和消灭私有制的根本主张相冲突,所以在实践中,所有的关于民主自由的冠冕堂皇承诺就成了空话。对此,毛泽东自圆其说的解释是“民主集中制”,美其名曰“新民主主义”。马克思理论的内在矛盾还有生产力与生产关系问题,马克思一方面说,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,当生产力发展到一定程度时,就会突破原有的生产关系再产生新的生产关系;对这一规律,马克思并没有阐明其中的社会制度区别,也就是说不管什么社会,这一规律都应该是不变的,而另一方面他又说,从资本主义到社会主义,必须通过暴力革命来实现。这就等于说暴力革命也是生产力了。
因为马克思的共产主义理论本身就不科学,那么这个不科学理论的实践活动也不会科学,为之而发动的暴力革命就更不用说了。
马克思的头脑里充满了暴力,在他的言论中有很多表现:
著名的共产国际导师,马克思的亲密战友 Bakunin 说过:
“在这革命中,我们必须唤醒人们心中的魔鬼,以激起他们最卑鄙的激情。我们的使命是摧毁,而不是教诲。毁灭的欲望就是创造性的欲望。”
《共产主义宣言》第一节写道:
法律、道德、宗教,在他们(无产阶级)看来全都是资产阶级偏见,隐藏在这些偏见后面的全都是资产阶级利益。
《共产主义宣言》第二节写道:
共产主义要废除永恒真理,它要废除宗教、道德,而不是加以革新,所以共产主义是同至今的全部历史发展进程相矛盾的。
《共产主义宣言》第二节又写道:
共产主义革命就是同传统的所有制关系实行最彻底的决裂;毫不奇怪,它在自己的发展进程中要同传统的观念实行最彻底的决裂。
马克思的诗作《人之傲》:
“那时我将如神一般,
在废墟中穿过各国,凯旋而行。
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火与业,
我胸中的那一位与创世之神平起平坐。”
马克思 1848 年新年作品集:
“即将来临的世界大战不仅将消灭反动阶级和王朝,还将让所有反动民众从地球表面彻底消失。这就是进步。”
“他们的名字将湮灭。”
马克思:
“一个寂然、不可避免的革命正在社会中进行。革命不会在乎它毁掉的人命,就像地震不会在乎它毁掉的房屋一样。太弱小而不能主宰新的生存形势的阶级和种族,必须被击败。”
恩格斯在《The
Magyar Struggle》中写道:
“下一次世界大战将使所有反动民众从地球表面消失。这也是进步。显然,若不粉碎一些精致的国家花朵,这一目标便不能达成。不过,没有暴力和残忍,历史就不能进步。”
马克思《绝望者的魔咒》:
“在诅咒和命运的刑具中,
一个灵攫取了我的所有;
整个世界已被抛诸脑后,
我剩下的只有恨仇。
我将在上苍建起我的王座,
寒冷与恐惧是其顶端,
迷信的战栗是其基座,
而其主人,就是那最黑暗的极度痛苦。
以健康观点看待世界的人,
将会转变,变得惨白和死寂。
他被盲目和寒冷的死亡所占据,
将给他的快乐准备坟墓。”
马克思《Oulanem》:
“他们也是 Oulanem,Oulanem,
这犹如死亡的名字,鸣响、鸣响,
直到它在卑微的蠕动者中消褪。
停止吧,现在我已拥有它!它从我的灵魂升起,
如空气般清晰,如骨骼般坚硬。
我年轻的双臂已充满力量,
将以暴烈之势,
握住并抓碎你 --- 人类。
黑暗中,无底地狱的裂口对你我同时张开,
你将堕入去,我将大笑着尾随,
并在你耳边低语:“下来陪我吧,朋友!” ”
马克思《Oulanem》:
“毁灭,毁灭。我的时候已到。
时钟停止了,那微小的建筑倒塌了。
很快我将紧抱永恒,
并伴随着一声狂野的嘶吼,说出对全人类的诅咒。”
马克思的诗作:
“哈,永恒,我们永远的痛苦,
无法描述、无法衡量的灭亡!
它是如此可憎,被造作出来,以蔑视我们 ---
而我们本身,作为盲目的时钟机器,生来就是时间和空间的愚蠢日历,
我们只是为了毁灭而昙花一现,除此之外,绝无其它目标。”
马克思《Oulanem》:
“哈!在火轮上受刑之时,我必须愉快地在这永恒之环上跳舞;
如果存在一种吞没一切的东西,
我将跳进去,以毁灭这个世界。
这个世界在我和无底地狱之间,显得过于庞大,
我要用我持久的诅咒,将它击成粉末。
我要在它粗糙的现实周围投掷武器,
拥抱着我,这世界将哑然死去,
然后堕入绝对的虚无,
毁灭、不复存在 -- 那才是真正的活着。”
马克思《关于黑格尔》:
“因为我发现了最高的真理,
又因为我通过冥想发现了最深的奥秘,
现在我如同神灵,
我以黑暗为衣裳,就像“他”那样。”
马克思的诗《苍白少女》:
“因此,我已失去天堂,
我确知此事。
我这曾经信仰上帝的灵魂,
现已注定要下地狱。”
马克思《演奏者》:
“地狱之气升起并充满我的头脑,
直到我发疯、我的心完全变化。
看见这把剑了吗?
黑暗之王把它卖给了我,
牠为我抽打时间,并给我印记,
我的死亡之舞跳得更加大胆了。”
德国著名诗人
Heinrich Heine 是马克思的一位密友。他写道:
“我呼唤魔鬼,于是他就来了,
带着惊奇,我细察他的面孔;
他不丑,也不残缺,
他是个可爱、迷人的男子。”
马克思的女婿 Edward
Eveling 的诗:
“向您,我斗胆献上这诗,
啊,撒殚,将要升座的盛宴之王!
啊,牧师,我远离你的洒水、你的唠叨,
因为啊,牧师,撒殚永不在你之后。
噢,撒殚,由您的气息,我的诗得到灵感,
当我从心中挑衅教会的众神,
剧痛就是那震动意识的闪电。
啊,远离正直之路的灵,
撒殚,是仁慈的,看 Heloisa!
如展翼的旋风,
牠掠过民众,啊,伟大的撒殚!
欢呼吧,为了这伟大的辩护者!
燃香、发誓、向您献祭,
您把牧师的神扯下了王座!”
马克思:“世上再没有比噬咬敌人更大的快乐了。”
马克思:“我们必须让这些混蛋相信我们与他们继续友好,直到我们有能力不择手段地把他们清除出我们的道路。”
马克思:“我们发起战争,针对宗教、国家、家乡、爱国心的所有主流观念。”
列宁则是马克思暴力衣钵的忠实继承者,列宁临终之时说:“我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。我感到,我在无数受害者的血海中迷失了 --- 这就是我的梦魇。太迟了,我们已不能回头,不能救我们的国家:俄国。我们需要像 Assisi 的 Francis 那样的人。如果有十个那样的人,我们就能救俄国。”
列宁:“我们必须使用所有诡计、阴谋、欺瞒、狡诈、非法手段、隐蔽手段,并掩盖真相。”
2015年3月30日星期一
西门庆之死
西门庆之死
西门庆到底死于什么病?《金瓶梅》七十九回的说法,西门庆是死于“精枯髓干”,这是依据中医的理论:肾精亏损,阴阳两虚,轻则早衰,重者致命。中国俗话说“没病不死人”,历史也告诉我们,除了战争杀戮和自然灾害,导致中国人死亡的原因就是各种疾病,这些疾病被中医归纳为五劳七伤,二十四痢,三十六种风,七十二种气,一百单八杂症。。。。等等(注1)。纵欲而亡,就是其中的“色痨”。不过微妙的是,现代中医所指的“色痨”与“肺痨”是通病,有扯不清的关系。我们知道,现代中医也是离不开听诊器和X光的,这叫“中西医结合”,那么究竟“肺痨”是什么时候与“色痨”混为一谈的呢?不得而知。伪科学之所以能骗倒很多人,就是因为它多多少少的也沾了一点科学的边,比如说“肺痨”是感染了“痨虫”,这很可能就是中医认识了西医以后,也就是“赛先生”来到中国之后,“洋为中用”与时并进的的时髦,不过是将人家的结核菌山寨成了“痨虫”,因为“痨虫”或者“精虫”都是肉眼看不到的,除非中医在李时珍那会儿就有了显微镜。
既然中医认为“肺痨”是“感染痨虫,正气虚弱”所致,那就应该和酒色没有必然的因果关系了,说“肺痨”即“色痨”,岂不等于说肺结核病人都是色欲过度吗?所以,这两种病之间的关系如果按中医理论解释,只能是越解释就越糊涂。而西医的解释就很简单了:人体中最容易被细菌入侵的部位是粘膜组织和上呼吸道,所以感冒也是常见病,又因为性生活过度会造成免疫力低下,结核杆菌就乘虚而入了,这之中虽然没有必然的因果关系,但间接因果关系还是存在的。另外的证据是,在西药没引进前,中国人的“肺痨”多发于男性青少年,在现实生活中也不难观察到这种现象,当过校医的都知道,很多男孩子在十六七岁时都是豆芽菜瘦弱体形,而且普遍患有膝关节炎症和肺纹理增强等功能性疾病,这种营养不良造成的体质虚弱,当然可能与频繁的手淫有关系。
实际生活中,究竟有没有“纵欲而亡”的现象?我认为,在现代卫生条件下,即使房事过度也没可能发生“精枯髓干”的事情。所谓“纵欲而亡”,实则是突发性心脑猝死。“精枯髓干”这种观点,完全是违背生理科学的,因为人体的各部器官,都有制约机能和免疫机能,比如劳累了肌肉就会酸疼,吃了腐败食物就会上吐下泻。那么男人在性生活过程中,也是有不应期的,这个不应期机制,决定了雄性动物没可能连续射精。这是连农民都明白的道理,牲畜配种就存在这个现象,大牲畜配过种后,就阳萎了,要喂黄豆将养两天,才能再次交配。同样,少数健康男性在初婚时可能会有两三次连续射精,但立即就会疲惫不堪,头晕恶心,即使狂吃伟哥,也没“炮弹”了,体力不支了,就会对性生活产生厌倦,和吃得太饱就厌食是一个道理。另外,还因为精液的组成大部分是前列腺液,前列腺液并不能象唾液那样分泌。所以男女交合过程中,绝对没可能连番战斗十几回合,更没可能发生“精液狂喷不止”的骇人情景。
那么,《金瓶梅》或《红楼梦》等古代文学作品中的“纵欲而亡”,也就都是小说家言了。即使西门庆之死与纵欲有关系,那也是间接原因。根据《金瓶梅》的描写,按现代医学分析,西门庆死前的症状是高烧低迷,淋巴结肿大,肾衰竭尿血,是典型的下行尿路感染杜克雷嗜血杆菌和急性膀胱炎,迅速发展为上行尿路感染,侵及肾脏,并发了革兰氏阴性杆菌败血症,由此看来,所以西门庆最后应该是死于败血症才对。现在来看看《金瓶梅》第七十九回的描写:(此处略去若干字)。。。。。。初时还是精液,往后尽是血水出来,再无个收救。西门庆已昏迷去,四肢不收。妇人也慌了,急取红枣与他吃下去。精尽继之以血,血尽出其冷气而已。良久方止。妇人慌做一团,便搂着西门庆问道:“我的哥哥,你心里觉怎么的!”西门庆亦苏醒了一回,方言:“我头目森森然,莫知所以”。
这段文字,按现代医学观点看,就是酒后行房。因为在此之前,西门庆已经在情妇王六儿那里狂饮滥交过了,现在又到了潘金莲这里继续滥交,这要有多么健壮的体力?另外,人在酒醉时是处于乙醛中毒状态,肝脏要将乙醛转化成乙酸进入循环系统代谢掉,有人能喝酒“海量”,就是他的肝功强大,但即使肝功再强大的人,在醉酒时肝功也会受到极大侵害,解毒能力大大减弱,机体免疫力也是最低下的时候,那么细菌病毒趁机泛滥是势在必行的事情。由于长期滥交,西门庆的尿道括约肌极度松弛,即中医所谓“精关不固”,而膀胱出血随尿液排出,就被《金瓶梅》描述成了“精尽继之以血”。接下来是:“西门庆只望一两日好些出来,谁知过了一夜,到次日,内边虚阳肿胀,不便处发出红瘰来,连肾囊都肿得明滴溜如茄子大。但溺尿,尿管中犹如刀子犁的一般。溺一遭,疼一遭。”
中医所称红瘰即瘰疬,西医称淋巴结核,民间又叫老鼠疮,从上述症状看,是结核杆菌入侵了西门庆的腹股沟淋巴结,根据常识,淋巴结肿大预示着人体免疫力已经到了紧要关头,是败血症的前兆了。但是西门庆那会儿还没有抗菌素,别说中国没有,外国也没有,所以这时候全靠患者的自身免疫力,命大的也许就能抗过去。根据症状,西门庆此时,伴随淋巴结核的是睾丸肿大和急性尿道感染。可以说,他平时就已经有了慢性生殖道炎症,淋病和滴虫是少不了的,因为他的不洁性交太频繁,仅身边有名分的太太就有七八个,还要到处寻花问柳。这里说明一下:西门庆有名分的老婆是:大老婆陈氏,早年死了;所以吴月娘应该是大老婆,当地武装部长的千金;二姨太李娇儿是歌女;三姨太卓丢儿是私娼;四姨太孟三儿原是个寡妇;五姨太孙雪娥是第一个老婆的丫头;六姨太潘金莲是个谋害亲夫的杀人犯;七姨太李瓶儿,是朋友花子虚生前的妻子。七个老婆里有三个是妓女,所以剩下的四个良家女人也就毫无例外的,统统被西门大官人传染成了性病携带者。
性病,在现代也叫富贵病,因为有钱才能玩女人,古代更是如此,所以才有道德经宣传“富贵不能淫”。中国古代,即使是富贵官宦人家,卫生条件也并不是太好,卫生间都是“旱厕”,没有水洗马桶和洗漱设施,这个从《金瓶梅》的刻本插图中就能看到,因为个人和环境的卫生条件太差,肠炎痢疾这类肠道疾病,是经常发生的。可以说,拉肚子和感冒一样,都是中国古人的常见病,如果是菌痢(霍乱),因为传染渠道太广泛,死亡率是相当高的,《金瓶梅》刻本插图中就有女人在茅厕中腹泻的情景,可想而知,含有大量病菌的粪水迸濺到生殖器上,再沾染到手上,造成交叉传染就是不可避免的事情。
另外,古人的服装是宽袍大袖(现在叫汉服),内衣叫“中衣”,也是宽宽大大的里外三层,臃肿累赘毫无美感,即使是武则天,也并不是古装电影里描述的那么美丽端庄。而且那时候还没有洗涤剂漂白粉,肯定是洗不干净的,帝后嫔妃们可以在如厕后更衣,换下来的就淘汰了,一般富贵人家就没有宫廷的奢侈,穷人更不用说。至于女人的生理卫生,更是无从说起,哪里有什么卫生巾洁尔阴?就块破布或一团棉絮而已。洗澡也不过是一只大木盆或大木桶,是刷不干净的。讲究点的,就是在性生活前“洗牝”,洗一洗外阴,但这可能也不是卫生需要,而是为了洗掉令人不快的味道,所以马桶,茅厕,澡盆和衣服被褥等等,也都是性病的传染媒介,即使没有不洁性交,也难免染上性病。病的轻重,全靠个人的免疫力如何。事实上中医用药的所谓一个“疗程”,也就是一个病理周期,并非是疗效慢,而是自愈所需要的时间,绝大部分中药其实只起到了安慰剂的作用。
下面说说西门庆病危的“抢救”过程,《金瓶梅》的描写是,西门庆发病后,陆续请了四位名医,第一位是任医官:“进房中诊了脉,说道“老先生此贵恙,乃虚火上炎,肾水下竭,不能既济,此乃是脱阳之症。须是补其阴虚,方才好得”。
前面讲过,现代中医已经把肺痨与色痨合并,所以任医官讲的“脱阳之症”,现代中医也把它归结为“马上风”了,承认了它是因性兴奋过限而导致心跳呼吸骤然抑制,或是脑缺氧脑贫血,植物神经失去控制,意识丧失所致的猝然死亡。但是在任医官的时代,中医对“脱阳”的认识并不是如上所述的中风,而是纯粹的“阴虚”,即元阳(精液)耗尽的意思。阴虚吃什么药呢?中医的方子是“养阴”的药,主要有:熟地、山药、山萸、玄参、肉苁蓉、龟胶、川膝、菟丝子、丹皮、黄柏、知母、阿胶、鳖甲、黄精、天冬、何首乌、女贞、旱莲等等。据说这些药,都可以“培补真阴,填精补髓,益血生精”。结果当然是很明确的,根本就无济于事!病情继续恶化。
第二位是胡太医,他对吴大舅、陈敬济说:“老爹(西门庆)是个下部蕴毒,若久而不治,卒成溺血之疾。乃是忍便行房。”
公允的说,胡太医的诊断还是靠一点谱的:“下部蕴毒”,就是说西门庆久患性病,最终导致尿血。但他又说这个急症是因“忍便行房”而来。憋着尿行云雨之事,从现代医学角度看,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事情,不过经常“忍便行房”,时间久了会造成前列腺疾病。事实上,西门庆此前已经患了多种性病,仅淋病一症,就没可能“忍便行房”了。中医理论认为“忍便行房”的危害是“憋尿过渡房事伤肾”,认为肾有藏精、主发育、生殖、代谢等功能,是男人的“精”源,是“先天之本”。一定要养肾和补肾生精,让肾中的精气精源旺盛。在这里,中医又将睾丸与肾脏扯到一块了,所以胡太医这个“忍便行房”的结论也是主观臆断。
第三位是名医何老人的儿子何春泉来看。又说:“是癃闭便毒,一团膀胱邪火,赶到这下边来。四肢经络中,又有湿痰流聚,以致心肾不交。”
何医生的诊断与胡太医是差不多的,“癃闭便毒”癃闭就是小便不通畅,便毒就是淋病,但又说这两种病症都是因为“一团膀胱邪火”造成的,而且“邪火”“赶到这下边来”了,结果就“肾囊都肿得明滴溜如茄子大”。其实按现代医学解释,西门庆此时是急性淋病并发附睾炎症,只要注射或内服抗菌素即可治愈。但古代中医从来就没有过病菌病毒这个概念,所有的“痨”都是五行经络不通的结果,“湿痰流聚,以致心肾不交”更是荒诞不经。
第四位是名医刘桔斋:“看了脉,并不便处,连忙上了药,又封一贴煎药来”。
第四位是名医刘桔斋:“看了脉,并不便处,连忙上了药,又封一贴煎药来”。
中医诊断讲“闻、望、问、切”,刘桔斋切了脉,又“望”了“肿得明滴溜如茄子大”的睾丸,上了什么药呢?中医治疗疔疮痈疖的药,大概都离不开内服蛇莓草和外敷“万金膏”。“万金膏”的重要成份是“乳香”和“黄丹”,黄丹也叫铅丹,也就是四氧化三铅(Pb3O4)。应该承认,有些中药还是有一定疗效的,因为中医有个著名理论叫“以毒攻毒”,这个黄丹就是以毒攻毒,用铅毒杀死细菌,能没疗效吗?但这个疗效纯属经验,并非由药理实验得来,所以下药重了就成为“虎狼药”,也是会死人的。所以,也不排除西门庆平时经常贴膏药服春药所导致的慢性重金属中毒,古代的春药补品,基本上都含有重金属,例如明史上著名的“红丸案”,红丸主要成分就是铅的氧化物,属于第6.1类毒害品(注2)。
接下来:“比及到晚夕,西门庆又吃了刘桔斋第二贴药,遍身疼痛,叫了一夜。到五更时分,那不便处肾囊胀破了,流了一滩鲜血,龟头上又生出疳疮来,流黄水不止。西门庆不觉昏迷过去。”
龟头上长疳疮,是不是梅毒症状呢?梅毒是1505年(明弘治十八年)由葡萄牙人经由澳门传入中国的,也叫广疮。从《金瓶梅》的成书年代看(嘉靖四十年1561年至万历十一年1583年),作者兰陵笑笑生是明朝人,虽然写的是宋朝事,但生活素材取自他所处时代是没错的,另外,也有学者考证了《金瓶梅》写作的地理背景是京杭运河上的重镇临清州(注3),明清时期一座著名的繁华城市,繁荣娼盛,所以有理由可以判断西门庆染上了梅毒。但这一判断看似有理,其实还属于小逻辑,从大逻辑上看,梅毒是有名的性病,堪称性病之王,如果西门庆患的是梅毒,小说作者是不会回避的,也就是说,《金瓶梅》成书的时代,中医经典中还没有梅毒这个概念。
龟头上长疳疮有两种,一种是硬下疳,一种是软下疳,前者是由梅毒螺旋体引起的,后者则是由杜克雷嗜血杆菌感染引起,显然西门庆的疳疮是后一种。
龟头上长疳疮有两种,一种是硬下疳,一种是软下疳,前者是由梅毒螺旋体引起的,后者则是由杜克雷嗜血杆菌感染引起,显然西门庆的疳疮是后一种。
接下去:月娘众人慌了,都守着看视,见吃药不效,一面请了刘婆子,在前边卷棚内与西门庆点人灯挑神,一面又使小厮往周守备家内访问吴神仙在哪里,请他来看,因他原相西门庆今年有呕血流脓之灾,骨瘦形衰之病。。。。。。(吴神仙)进房看了西门庆不似往时,形容消减,病体恹恹,勒着手帕,在于卧榻。先诊了脉息,说道:"官人乃是酒色过度,肾水竭虚,太极邪火聚于欲海,病在膏肓,难以治疗。。。。。。。月娘见他说治不的了,道:“既下药不好,先生看他命运如何?”
吴神仙掐指寻纹,打算西门庆八字,最后的结论是西门庆属虎,适逢壬寅年是本命年犯了太岁,“就是神仙也皱眉”,当即宣判了西门庆的死刑。这个吴神仙也是行医的,集算命先生和郎中于一身,《金瓶梅》里说他:在门外土地庙前,出着个卦肆儿,又行医,又卖卦。人请他,不争利物,就去看治。
最后为什么请吴神仙?这并不是有病乱投医临死抱佛脚,是有道理的,因为此时还有一线希望,这就是中医的“祝由之术”,这个吴神仙其实是精通祝由术的。另外中医还有个著名的断语是“治病不治命”,就是说,如果人死了,那是命不好,和医术没关系。那么西门大官人的家属在四位名医都无可奈何下,就只好去找“神仙”行祝由之术了。何为祝由?据说中医有十三个科目:大方脉(成人科),小方脉(小儿科),妇人(妇产科),伤寒(内科),疮疾(外科),眼(眼科),口齿(牙科),咽喉(五官科),接骨(骨科),金镞(创伤外科),按摩(理疗),最后两个是祝由(注4)和书禁,实则为同一科,把祝由理解成精神科也可以。众所周知,无论传统中医还是古代西医,都与巫术分不开,可以说是巫医同源,祝即咒的意思,属于心理暗示意念引导,类似于洋人的催眠术,更接近的说法就是气功治疗,至于书禁科,就是烧黄表喝符水祷告,作法驱妖,彻头彻尾的巫术,不过随着现代医学的发展,中医想标榜自己是科学,就耻于和巫术同源,也羞于和宗教同伍,干脆就不肯提它了。
好,我们再回到文章开头部分,仅仅从“五劳七伤,二十四痢,三十六种风,七十二种气,一百单八杂症”这些中国传统文化浓厚的数字归类形式看,中医就很“神奇”,为什么不是六痨八伤?二十五痢呢?为什么中药是不多不少的整整四百味,而不是三百九十几味或者四百零几味呢?这说明了一个现象,就是中医虽与科学无缘,但很讲文学艺术。在现实中,我们也常常看到一些老中医,身兼书法家画家甚至诗人等等数个头衔。反之亦然,大文豪韩愈就发明了一种春药“颇亲脂粉”(注5),大诗人刘禹锡本身就是中医师,著有《传信方》两卷。而中医理论,则与儒家学说和道家思想有千丝万缕的联系,既是中国古老哲学的分支,也是道教经典的一部分。这就决定了中医不可能是门真正的科学,譬如牛顿看到苹果落地,他会专心致志的探讨万有引力,绝不会认为这是天道使然而诗兴大发。因为中医缺乏牛顿这种科学探讨精神,只是简单的将人类疾病的原因全部归结为五行生克,又不能通俗浅显的解释其中的道理,所以它的理论就永远的停留在最原始的水平。如果一门知识不能普及,那还叫科学吗?所以只能说,中医不过是中国古老哲学和传统文化在医疗上的运用。
总之,西门庆的病,如果在现代西医条件下,根本就死不了人,只须肌肉注射青霉素,一天80万~200万单位,三天即可痊愈了。换言之,现代社会里,在有西医的条件下,却迷信中医,往往会误了病情,甚至送掉性命,例如陈晓旭,姚贝娜。
注1:①《校注医醇剩义》清 费伯雄 ②http://www.tjzyyw.com/list.php?fid=58(土家医药网)
注2:《常用危险化学品的分类及标志》gb 13690-92
注4:《黄帝内经》“古之治病,惟其移精变气,可祝由而已……黄帝曰:其祝而已者,其故何也?岐伯曰:先巫者,因知百病之胜,先知其病之所从生者,可祝而已也……往古人居禽兽之间,动作以避寒,阴居以避暑,内无眷慕之累,外无伸宦之形, 故可移精祝由而已。
注5:五代陶榖《清异乡录》载“昌黎公愈晚年颇亲脂粉。服食用硫磺末搅粥饭啖鸡男,不使交,千日烹庖,名火灵库。公间日进一只焉。始亦见功,终致命绝。”
2015年2月10日星期二
文革和什么“大民主”根本就不搭界
作者: 博讯螺杆 “文革和什么“大民主”根本就不搭界” 2014-06-03 15:22:19 [点击:226]
文革是“大民主”吗?不是!这个所谓“大民主”(四大:大鸣、大放、大字报、大辩论)完全是在毛泽东的一手操纵之下,中共的历次政治运动都是这个模式,从延安整风到土改反右,到四清到文革,都是自上而下的,派出由最铁杆的共产党棍们组成的工作组领导运动,再由党团积极分子们带头,以“大民主”的面目贴出大字报小字报,实则他们揭露攻击的对象都是运动中要整肃的“阶级敌人”,都是事先预谋的,然后带头发言,而且言辞激烈,煽动性极强,用这种方式钓鱼上钩引蛇出洞,制造文字狱和冤案,引诱那些政治上不成熟的倒霉蛋们掉入罗网陷阱,成为历次政治运动的祭品。
文革中的红卫兵和造反派是盲从乱搞吗?当然也不是!文革中的一切事物,都是按毛泽东的阴谋在“正搞”。这个“正搞”,被毛左们称为“伟大的战略部署”。毛泽东,就是想把刘少奇建立的干部系统全部打乱,利用红卫兵的青少年狂热,先从文化上打乱,然后从平民百姓最痛恨的基层干部开始清算,再把火往上层烧,最后烧到那个“党内最大的走资派”刘少奇。老毛发动文革所做的一切,都是按自己事先筹划的蓝图,按部就班的进行,甚至不惜挑起全国内战(武斗)。用他自己的话说:“乱了好!乱了敌人,团结壮大了无产阶级革命队伍”。“天下大乱,才能实现天下大治”。为了不乱到自己头上,毛也在不断的拔正航向,一直在发出“最高、最新指示”。《人民日报》《解放军报》《红旗》等两报一刊的社论和文章,都是按老毛旨意拟就,经他严格审阅后才发表,所以才有“伟大舵手”这个称谓。
这并不是在夸耀老毛有什么雄才大略,赞美他是老谋深算。因为任何人,想做成一件大事,必先有一番筹划,老毛发动文革的用心,就是把国家搞乱,因为只有大乱,才能乱中夺权,这个路子和他搞乱国民党的天下是一样的。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:“欲推翻一个政权,必先造其舆论”。文革初期全国规模的文化大批判,就是为天下大乱造舆论。从历史看,中共搞的任何政治运动,也都是舆论先行,这已经是老套路了,最常用的是先散布谣言,造舆论煽动,进而政治栽赃。推翻国民党政权就是利用“左联”造文化舆论,后来的土改,镇反,反右,四清,直至文革,也都是这个套路。
有人会疑惑,“新中国”成立后,毛泽东的威望已经如日中天不可动摇,在党内说一不二了,有必要发动文革来打倒一个政敌吗?这是不清楚中共历史,在中共党史上,这样的斗争已经经历了多次,在江西,延安,都有前车之鉴。文革前,毛因三面红旗失利造成大饥荒人相食,丧尽人心,七千人大会后黯然下野,失掉了权力。毛认为这是接班人刘少奇在搞他,如何从刘少奇手中夺回自己的权力,是他在1962-1965这三年中一直在酝酿的阴谋,在此期间也没闲着,一直在以党主席的权力呼风唤雨搞“四清”,提高愚民百姓的“阶级斗争观念”。四清运动,“割资本主义尾巴”,必然要整倒一大批干部群众,这就是制造民怨,为下一步的天下大乱做铺陈。
毛是不怕乱的,他自己就是个混世魔王,早在文革前的庐山会议上就为搬倒彭德怀而扬言上山打游击,用天下大乱来挟持全党:你们不听我的,那我就打碎你们的坛坛罐罐,谁也别想过安生日子!想乱起来,必须有人民群众参与,这就是挑动群众斗争群众,拉一派打一派,制造群众对立,然后再把一切罪错栽赃给对手,是他的拿手好戏,整个文革就是这样一个过程。红卫兵组织,造反派组织,都是毛泽东挑动群众斗争群众的产物。
红卫兵这个组织,是不是象义和团那样是民间自发的?我认为不是,红卫兵这种组织形式,其实是此前中学校班级中的文化批判小组的转型,这种文化批判小组是“停课闹革命”后,由共青团和班干部带头发起,和以往的政治运动一样,皆由党团积极分子组成(后来的红卫兵组织中各种“战斗队”“兵团”,也承继了这种形式),“老红卫兵”成员,基本都是干部子弟或党团积极分子,并非普通学生,既不是自发的,也没有半点“反清复明”的政治色彩,纯属奉旨“造反”,而且有深厚的官办背景。
“红卫兵”,只是这类文化批判小组的一个名称,因为名称响亮而一炮走红。当时的政治气氛也是四清运动的继续,是“阶级敌人在破坏无产阶级专政”,那么革军革干子女,也就认为群众按《516通知》精神贴了自己爹妈的大字报是“阶级敌人的疯狂反扑”,提出了“红卫兵宣言”,要“横扫一切牛鬼蛇神”,主要目标,还是四清运动的斗争对象“四类分子”,这也正中毛泽东下怀,正好可以利用红卫兵对“阶级敌人”实行族群灭绝。所以文革的自始至终,红卫兵的“盲从乱搞”都是在中央文革领导下,是在两报一刊社论和首长讲话的支持下,总之都是在老毛的领导和支持下,至于他们保爹保妈,可以先姑妄听之,下一步再说。当年还有这样一个荒唐逻辑:北京有了“三家村”,那么全国各地就一定也有“三家村”“四家店”,这叫“一条又粗又长的黑线”。
中学红卫兵之后,才有了老毛直接操纵的大学红卫兵(北京红三司),开始把火烧到省市至中央一级的“党内走资派”,这时,爹妈还没被“打倒”的老红卫兵如宋要武等,还在各地煽风点火,打倒别人爹妈(走资派)的同时,也在保自己的爹妈(革命干部)。北京西纠、联动红卫兵成立后,沈阳也相继成立了凶恶的老红卫兵,为了突出军干子弟的特色,干脆就叫《红后代》,这是借了宋彬彬的光(宋任穷是东北局一把手)。《红后代》成立那天,沈阳市举行了纳粹冲锋队式的盛大庆典游行,沈阳军区给红后代配备了军车,摩托车,还发行了精装印刷与《红旗》媲美的《红后代》杂志创刊号,《红后代》们在中山广场举行了盛大集会,集会过后,各校就都开始了破四旧打砸枪,暴力批斗“牛鬼蛇神”的“革命行动”。
红卫兵组织从成立那天起到解散,自始至终都是在毛泽东的“伟大战略部署”之下,1966年6月1日 《人民日报》发表了聂元梓的大字报,发表社论《横扫一切牛鬼蛇神》,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社论:《触及人们灵魂的大革命》、《做无产阶级革命派,还是做资产阶级保皇派?》、《放手发动群众,彻底打倒反革命黑帮》等等。这些社论无一不在煽动“天下者,我们的天下;国家者,我们的国家;我们不说谁说,我们不干谁干?”“舍得一身剐,敢把皇帝拉下马!”的造反精神。毛的《炮打司令部》是作战令,两报一刊社论则煽动了全国批斗风和打砸抢浪潮。当时中央文革小组的陶铸就有讲话鼓动“怀疑一切”,各种“首长讲话“都在煽动“革命打砸抢”和“红色恐怖”,主张“天下大乱”,当时每个“革命师生”都在“紧跟毛主席”,甚至准备跟随毛重上井冈山。于是中国的每一寸土地,就都乱了起来。
如果说低年级的中学生天真幼稚、缺乏政治头脑,那么聂元梓蒯大富等大学生或校领导等成年人呢?还有宋彬彬刘进等高年级中学生都已经入党了,能算是天真幼稚、缺乏政治头脑,不懂事吗?显然不是!领导中学生们破四旧的,正是谭厚兰这样的成年人大学生,而指使谭厚兰砸孔庙的,是中央文革领导小组的康生,康生秉承谁的旨意?当然还是毛泽东!红卫兵的另一重要使命是革命大串联煽风点火,进驻各企事业单位“揭开党委阶级斗争盖子”,发动厂矿企事业的群众“造反”,这套模式与中共历史上操纵的学运是一样的,深入到工农群众中,煽动他们“闹革命”,另一方面,被毛泽东控制的“两报一刊”和“首长讲话”则给予来自中央的支持,最后干脆就动用军队“支左”,以致因军队的介入而导致全面武斗。整个文革都是在毛泽东的一手操纵之下,和什么“大民主”根本就不搭界。
有很多“牛鬼蛇神”忍过了文革初期的红卫兵,却没忍过文革后期的军宣队工宣队,这一时期,“牛鬼蛇神”不仅是被毒打虐待大量死亡,自杀率和非正常死亡率远远超过了运动初期。这是因为他们承受的心理压力不一样,运动初期是群众斗群众,后期是国家机器专政。运动初期的批斗“牛鬼蛇神”不是天天批,虽然被监督劳动,但还有一定的自由度。运动后期的群众专政,是每天一早一晚下跪“向毛主席请罪”,要被轮番巡回式的批斗,即这个单位的牛鬼蛇神到另一个单位,换位批斗,每次批斗都少不了被毒打,每天还要挨专政队的一两顿毒打,没经历过文革的人是不了解这个时期恐怖的。在这一时期,所有的旧中国过来人,所有对中共和毛泽东心怀不满的都人人自危,没有丝毫的安全感。
运动后期的“清队”,表面上是群众专政,实则由军管会军代表生杀予夺,军队是什么?和公安一样,国家机器嘛,“清理阶级队伍”就是赤裸裸的国家对个人的专政,说你是反革命那就是铁板定钉了,随时有可能扭送公安机关判刑,说枪毙就枪毙,这个心理压力能小吗?要说群众在文革中对共产党的恐惧,还就属这个阶段。武斗可以躲避,群众专政是谁也躲不过的,到处是各地方单位革委会的通缉令,每天都在“扭送公安机关”,隔三差五的就枪毙一批,比镇反时还杀气腾腾。
据有关部门1984年的统计,文革初期北京红卫兵打死约一千人,而后期“清队”,全国有420余万人被关押和隔离审查;其中被公安机关拘留逮捕的有130余万人;172.8万余人“非正常死亡”;被正式以现行反革命罪判处死刑的有13.5万余人。这还仅仅是“有关部门”的统计。现在的文革研究,对文革暴行的论述,多侧重于运动初期的红卫兵和群众斗群众,而对文革中的武斗,后期“清队”和清查516分子,一打三打等暴行却少有揭露,对各地军管会革委会军代表的大规模反人类罪,更是少有提及,连明确的指向都不敢,岂非咄咄怪事?
附:1967中央两报一刊元旦社论
买刀记
作者:
博讯螺杆
“买刀记” 改贴 2014-08-27 20:52:01 [点击:57]
关于刀具的实名购买,其实,中国实行刀具管制,实名买菜刀的举措并非这次首创,早前中国公安内部就一直有相关规定,什么样的刀具属于管制刀具,其它的还有非法聚众等等,都有内部文件,当然我是看不到这类文件的,但我家亲属就有公安干部,曾在八三严打前一再告诫过,不要搞家庭舞会,上头一向有文件明令禁止。另外还有旧版的《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条例》,还有各地公安局自行颁布的各种禁令等,都对中国人的人身自由有诸多限制,总之法令比较多而乱,但都可作为处罚依据,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说你违法犯法,把你绳起来,而且“有法可依”
华国锋上台后落实政策那年,我和一位同事公差到冀东一个很贫穷的农村去接一位老工人,这老工人是七十年代搞备战城市人口疏散时,革委会把他当成包袱下放的。一辈子单身,没儿没女,是他的侄女找到单位,要求落实政策,因为把这么个孤老头子下放回原籍,没人照顾,显然是不合理。我们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老人的原籍“果各张”(河北土话郭家庄)见到这老人时,他已经快不行了,但单位领导有话,只要他还有一口气,也要把他弄回来。没办法,只好回北京雇出租车,那时北京城内的出租车是不准出城的,不过我们答应付司机双倍钱,这个司机就同意了,说可以走小道避开检查站。
回旅店后,同事就开始犯嘀咕:现在路上打劫的案子太多了,听说过“哈尔滨小绳”么?我说早就知道,不过咱们是俩大小伙子,怕什么?有我在后边,还怕有人勒你脖子?同事说,那也不行,万一这司机约了人,走的还是小道,半路下手怎么办?现在劫道的可都不留活口。我一想,可也是啊!怪不得这司机这么痛快,还提议走小道?说着说着,两人都怕了起来,可是不行啊,出租车都交了押金了,再说还有个快死的老头子等着我们去救命呢,只好听天由命了,但同事说,咱不能这么乖乖的让人家收拾了,手里有点家伙事,也能拼一阵子吧?
我一拍大腿:对呀!咱们得准备点什么东西,可手里连把水果刀也没有,去买吧。买两把菜刀?不行,目标太大,这大夏天的,怎么藏怎么掖?放在手提包里?到时候恐怕来不及掏出来,再说车里也轮不起来。而且日杂店里除了菜刀,还真没有别的刀能买得到,什么杀猪刀啊西瓜刀啊,可能是公安有规定都不准卖,反正柜台里是没有。还是同事鬼主意多:到五金店去买刮刀!刮刀,就是钳工用的那种三棱三面刃的,刮钢铁的的工具,特别锋利,用它自卫当然没问题!趁着天色还早,赶紧找家五金店,买刮刀!
到了五金店,直奔刮刀柜台叫售货员:拿两把四寸刮刀,开发票!售货员是位大妈,在中国,中年妇女的警惕性都是很高的,各地街道居委会的小脚侦缉队就是由这些大妈组成。她满怀狐疑的打量我们一阵,然后说:请等一下,我去拿发票本子,就闪到后屋去了。我心想,坏了!她肯定是打电话报警去了,因为发票本子就在柜台上,还到后屋拿什么?赶紧拉同事:有麻烦,快走!二人三步两步的就逃出了五金店。其实,本来她报了警也无所谓,到了派出所我们有介绍信有证明,也可以向单位打电话核实,说清楚不就结了?但就怕遇上不讲理的坏民警,为了立功请赏,刑讯逼供,硬把你整成歹徒关起来,中国公安从来就是错抓不错放,那才掉链子呢。再说时间也不允许啊,已经约好明早出城,弄到派出所去审来审去的,不是耽误事吗?
这会儿就到了下班时间,再想买也没门了。得!咱们就豁出去吧。这夜还真没睡好,二人一直商量着怎么应付打劫,最后决定,也准备一条“哈尔滨小绳”,就是把鞋带解下来在手里攥着,一旦发现路上有人下手,司机再有里应外合的举动,咱就先把司机的脖子勒上,就这么着,反复演习了多次,司机反抗时怎么勒他脖子,怎么摇玻璃反锁车门,怎么搬开死人夺方向盘,怎么发动车子逃窜,这华沙轿子咱没开过,不过也顾不上那么多了,两人象得了精神病,拍电影似的折腾了半宿。
其实呢,司机也在提防着我们,但报酬太诱人了,跑这么一趟,再开几张假发票,顶他在城里跑一个星期了。所以他也是豁出去了,人为财死嘛。就这么着,各怀鬼胎的跑了大半天的路,终于到了那老头的家。他在哥嫂家住,那老嫂子也七十多了,侍候着老哥俩。这老头也是的,太老实了,你一个退休工人有单位管着,人老了有个病啊灾的,人家村里的乡亲能管你吗?退休找齐(那时候还不叫买断)那俩钱能花几天?下放你,你就走?赶紧的上车走吧,这时老头已经开始倒气了,一步也不能走,我只好背起他出院子,好不容易才把他塞进车里。告诉老太太,您老也别烙饼了,我们不吃,您这小叔子眼瞅着就不行了,要尽快往回赶送医院哪。
各位好人,一定会关心这个老工人最后的结局。我告诉大家:上火车后我包了间软卧,这软卧是要够级别的才行,但情况特殊,老人是急性肾炎,估计是三个加号,这样卫生间就得总占着,大家都不方便是不是?好说歹说的,列车长终于破例了。一下车,我就急忙向有过交情的站长借了辆拉货的“倒骑驴”,就是三轮脚踏车,把老头子直接送到医院去,接着就打电话找人来护理。第二天拎着水果去看望,结果呢,人已经送太平间去了。不过还好,总算是死在医院了,离单位近,也好处理后事。事后工会主席说:小螺,你立了一大功!
最后编辑时间: 2014-08-27 22:40:4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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