艺术家文学家们的独立人格

[独评] 中国的艺术家文学家们为什么没有独立人格？

2007-07-21 

中国大陆的艺术家（也适用于学者）普遍缺乏独立人格，因为他（她）们是被国家包养的，确切地说，是被中共把持下的政府包养的，是吃皇粮奉禄的。同时，他（她）所赖以成名和生存的文化市场也被中共所控制着，比如广播电视，出版社和表演场所等一切传媒载体，都要为中共的政治服务，要维护中共的执政地位。即使艺术大师和明星大腕们有钱，也没有表达个人意志和表演的自由。有人会说，现在的大陆很自由，可以看到脱衣舞表演了，我说不对，那些色情表演可以，但你表演个法轮大法好试试？肯定抓你没商量。候宝林有个相声《关公战秦琼》就说明了这种无奈：我在唐来你在汉，你我撕打为哪般？叫你打来你就打，你不打来他（韩复渠）不管饭！在强权政治下，任何荒唐的违背人类道义准则的无耻艺术都会产生。

就说张艺谋，本来是个很有希望的艺术家，他的早期作品都是不错的，那是因为当时他刚刚出道，初生牛犊不怕虎，还有独立的人格，有起码的明辨是非能力。比如《红高粱》，描写中国人民的抗日，就是民间自发的战斗，尽管剧中有个中共的影子罗汉大叔，但他并不是那埸伏击战的领导者，这个描写就是客观的，尊重历史的，因为在抗日初期，民间的大多数抗日组织并不是共产党领导的。张艺谋的作品，没有政治说教，少了中共的影子，就提高了艺术的价值。但是到后来，他的良心就不够端正了，因为他被中共以很高的待遇养起来了，被收买为二奶一级的中共泄欲工具，他的艺术就开始明确地为政治服务了，拍了个大片《英雄》，歪曲历史，为秦始皇翻案，替中共的独裁专制张目。

至于那些大腕歌星，更是被中共包养起来的，有的已经是中共高干的太太儿媳，凭什么不对中共歌功颂德？比如那个山东大妞彭丽媛，上台必唱“打江山坐江山”，她公爹打的江山她为什么不坐啊？那个江西村姑宋祖英，上台必唱“好日子”，由于从所周知的原因，她的日子能不好吗？有人说，那港台的歌星总归不是吃中共皇粮俸禄的吧？怎么也参加《同一首歌》这类替中共统战的演出活动呢？我说中共的《同一首歌》富于欺骗性就在这里，中共力邀港台歌星们出台，就是统战的最关键一招，就统战效果而言，一个港台歌星抵过十个内地歌星。

因为明星们的艺术生命是观众给的，中国大陆有十三亿观众，这是最大的诱惑力，早在香港九七回归前，很多香港艺人就已经向中共投怀送抱了，美其名曰“爱国”，其实和港台商人一样，她们不过是看中了内地的上座率和出镜率而已，这就是内地民众最鄙视香港艺人的地方。《英雄》上演后，剧中主角之一香港影星梁朝伟就公然污蔑“六四”民主运动，引起海内外一片骂声，也给他的艺术生命留下了污点。我认为，文人艺人不管有多大名气多大造诣，但趋炎附势者其实就是娼妓。有人问：那么娼妓就没有流芳百世的吗？当然有，但这样的娼妓必须是良心和正义的象征，如莫泊桑笔下的羊脂球，甚至中国的赛金花等，她们的爱国是与专制制度无关的，是出于高尚人性的，反而会比那些替独裁政权歌功颂德的艺人形象会更好。

港台影星歌星得以进入内地传媒和舞台，从某种意义上讲，是中共的允许而不是市场的允许，就等于是被中共包养起来了，如果不想给中共做工具，随时都会被封杀禁演。但是，我不相信离开中国内地这个舞台，那些港台的“爱国”影星歌星们就揭不开锅活不下去。

将一切能够利用的东西都变成工具，是中共奴化中国人民的主要办法。把政协养起来，把科学家养起来，把艺术家作家们也养起来，不听话就打屁股不给饭吃，搞对抗就问罪杀头。民主党派和科学家们作家艺术家们被包养了，就成了中共的家奴小老婆，为了自身的利益，就要替主子说话。不甘于被包养的就被专政起来，打成右派反革命，株连九族永世不得翻身。本来，人类文化只有分野关系，没有从属关系，科学就是科学，艺术就是艺术，政治就是政治，它们是独立存在的，虽然它们可以互为载体，但决不是依赖关系。但长期以来，毛泽东的《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》一直在控制着中国艺术家们的思想，《讲话》是中共搞奴化教育把科学艺术沦为政治工具的经典理论。在这个理论思想指导下，一切都要为政治服务，为专制服务，所有的文艺作品中都充满了说教和谎言，中国大陆的很多文人学者至今还深受其害不能自拨，因此半个多世纪以来，中国的文化艺术也就没可能出现巨大成果。

再说说我们的大作家们，前些年，中国大陆文学界的诸才子们就很为高行键获诺奖而愤愤不平，我想他们除了嫉妒心之外，他们没想到的是，自己的良心和社会道义还有多少？比如我有一位朋友的兄长就是研究“红学”的，多年以前，还敢于抨击共产党迫害宗教信仰自由，所以成为我崇拜的学者，但前不久再见面时，他怀中抱着孙子，竟然一面“理解万岁”，对中共的种种倒行逆施表示理解，一面却破口大骂法轮功和海外民运。我说，你不是理解万岁吗？怎么对法轮功就不能多一点理解呢？原来他在临退休前被提了教授职称，每月两千多块被养起来了，拿着丰厚的退休金抱孙子了，我想这就是他观念转变的根本原因。

一个郭沫若的奴才人格，就完全代表了中国大陆的知识分子们，郭沫若荣登中国科学院长的宝座，替毛泽东为虎作伥，儿子被老毛害死了只能忍气吞声，最后还是落个身败名裂，现在中共还没垮台，他的名声就已经这么臭了。历史学家吴晗虽然被逼自杀，也并不值得可怜同情，因为他的《海瑞罢官》系列剧作本来就是奉毛泽东之命写的，毛泽东阳奉阴违的鼓励下属们学习海瑞，吴晗就当了真，写了一出又一出，老毛能不杀这种书呆子吗？所以他本来是毛泽东玩弄权术的牺牲品。前些日子，王蒙有篇宏论，说是中国文学界不能获诺奖的原因是自杀的作家太少，似乎说伟大的作家最后都应该是自杀的下场。但是我看不出，被养起来的衣食无虞，妻妾成群的中国作家们会有什么理由去自杀。另外，中国作协是个什么玩意儿？它的章程总则已经有明确表达，它是个政府组织团体，是为中共政治服务的。

据说“独立作家笔会”聚集了大批持政治异见的海内外文人，它应该是个非政府组织，我想其中身为中国作协成员或担任其它公职的也大有人在，这可以理解，因为他们的饭碗还有赖于中共的赐与，也许还有其它原因，比如旱涝保收两头通吃等投机性质的参与。我困惑的是，在高智晟事件中，一些独立作家笔会成员的表现，他（她）们的思想独立性到底在哪里？在这个高度敏感的政治问题上，如果他们担心失去中共给的饭碗，大可以不预表态，大可以“不涉政治”，但为什么要不顾人类道德底线的落井下石？所谓的“不涉政治维权”是什么意思呢，有人会说这是斗争策略，我想这个策略不过是个怯懦的托词，无非是害怕担上颠覆国家这个罪名而已，他们眼中的政治就是谋反，那你干嘛还要加入这个离经叛道，具有十足谋逆色彩的“笔会”？难道一个专制政权不应该去颠覆吗？

贝多芬有句名言：伯爵过去有现在有，将来还会有，但贝多芬只有一个！因为贝多芬敢于蔑视伯爵的权势，所以他具有崇高的独立人格，在人类文化史上留下了不朽的名字。我现在要借这句名言，奉劝那些为了眼前利益目光短浅的文人艺人们，为了将来在中国民主社会拥有更多的读者和观众，请保持你们的良心和艺术生命的纯洁。